夜安各位大大,這裡是更文希owo///
首先,我終於把九瀾生出來了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吐光寫槽
總之,這三個月發生很多事情,阿希打字的時間不多,所以這篇的九瀾怎麼看都覺得很崩((跪倒,我盡力了orz
然後約略七千多字吧orz我也很想給他萬字慢慢講,但實在沒那麼多時間QWQ
好了,廢話就到前面那幾行,我對這邊的九瀾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就是他不像原作一樣可以順手摸內臟,但還是戀屍狂無誤。
然後他覺得漾漾可以收藏的地方有燒微被我改掉這樣(遠目
並且,這邊的九瀾,病病的orz就是感覺很神經病,因為是九瀾的視角所以所以.....我就失手打成這樣了((倒
有西漾、戴漾,可能有少數的九西,總之不喜者別點進來,很愛這些角色有潔癖的也別點進來,因為我真的覺得我這篇手還是硬的,整個感覺沒有回來。
都可以接受的話,看完就不要機機歪歪,老子都警告過了還自認命硬點近來被殺清血條真的不要怪我,我會報警+1喔
那麼
正文
他一直以為不會有這一天。
即使房門被碰的一聲踹開,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也依然沒有消散分毫。
「老三,有架可以打你來不來?一句話!」
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小弟如是說著。
將視線從手術台上的屍體移開到門口,看著來勢洶洶的人,九瀾沉默了幾秒後,有點慢的答道。
「好阿。」
然後無視愣在原地的西瑞,轉身走向洗手槽開始清理雙手的髒汙,冰涼的水一下子就將深色的血漬沖的一乾二淨。
將手掌按在細滑的陶瓷上,透明的鏡片上倒影出湍急的水柱,冷光在黑色的髮絲上游走,藏在劉海後的細長金眼緩緩的瞇起。
就在幾分鐘以前,作風向來溫和的第十代白陵首領向耶呂一黨全面宣戰了。
整個裡世界像炸開的鍋爐,這麼大規模的戰爭,又來的如此突然—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好好坐在邊上看戲,不管結果如何,混亂都是免不了的。
可是作為羅耶伊亞家的人、兩個世界的邊緣人,戰爭的爆發反到是他們最賺錢的時候。
關上水龍頭,隨手扯過一塊毛巾擦乾手後,九瀾走向櫃子,從上頭取下黑色的手提箱。
箱子的邊緣用黑金色的骷髏裝飾,開口的位置是雕琢細致的人類頭骨。
「……老三,你今天吃錯藥嗎?」維持著警戒,西瑞晃過來—九瀾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太過乾脆到讓人覺得很有問題。
「叫三哥,沒禮貌」打開來確認過武器的狀況後,細長的手指啪的一聲將箱子蓋上,抬起頭,厚重的鏡片反射著光「順眼的屍體都歸我,可以吧?」
覺得褚冥漾應該不會介意這些,想都沒想西瑞直接點頭,拇指大力一比「行!」
「那你的手也順帶讓我切下來收藏?」
「去死吧!」一級警戒隨著這句話的出現猛然升到最高級,拿出拳刃、後退幾步羅耶伊亞第五子,直接擺出幹架的預備姿勢。
感覺很奇怪什麼的,果然是自己多心了,就衝著這句話,他可以直斷言眼前的傢伙如假包換就是那變態沒錯!
瞬間炸毛的樣子讓九瀾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的轉向門口「到了喔」
「什麼?」跟著轉過頭去,西瑞這才發現連接房門的走廊上多出了幾個人影。
「老爹的部隊。話說回來,這種程度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嘖嘖西瑞小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嗎?這樣萬一掛了,也還有一部份會被美美的留下來喔。」
「渾蛋!!等本大爺解決完那群雜魚後在回來料理你!!」到此已經完全確定自家兄弟,除了本來就壞掉的腦袋之外,沒有其它哪裡不正常的西瑞,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據說他好像是被找去幫忙的?
站在原地挑眉,聳聳肩,九瀾打開手提箱,拿出擁有鎌刀型態的反器材步槍。
這個時期是家族最賺錢的時候,任何一舉一動都會牽動生意,老爹為了減少時局的變數勢必會想辦法將他們留下,所以他可不以偷懶太久。
因為來的肯定是家族精英,光靠西瑞小弟一個人是絕對無法戰勝的。
扭了下脖子,骨頭摩擦出幾聲喀喀聲後,九瀾閃身加入混戰,外頭果然如他預想的一樣,是家族的兩隊主力部隊。
兵器在交互撞擊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鎌刀鋒利的刃口割向敵人的腦袋,當血花飛濺的那一瞬間,破碎的血珠越過髮絲噴到了他的臉上。
溫熱的血賤在膚上卻是冷的。
爾後九瀾才意識到,原來直到現在,他都還是沒辦法相信。
他真的打從心底以為不會有這麼一天。
白陵每一代的首領,帶領家族的方式都迥然不同,差異的風格讓他們各自擁有非常清楚的歷史定位。
開創家族的初代守領擁有『最強』的稱謂,第二代首領則是殘暴…一路下來,現今的人們對於第十代守領的平價卻相當的參差不齊。
溫和、軟弱、強悍的言靈能力、很弱的身手…..諸如此類的平價在大街小巷中廣為流傳,可唯有一點卻是大家口徑一致的。
那就是『第十代的守護者是史上最強』
—既然如此,又是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坐在轎車裡,聽著胞弟呼呼大睡的打呼聲,九瀾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的景色。
一片黑壓,他們離開宅邸正好是夜最深的時候,在過幾個小時天空就會完全亮起來。
褚冥漾離開學院的那一天,時間比現在早了點,是清早,綠地的枝葉上還留著沒有散去的朝露。
清晨的空氣聞起來透著一股濕氣,混雜著青草味挾帶著冷意。
站在保健室裡,隔著玻璃他遠望著校門口送行的人群—千冬歲、米可蕥…都是一些熟面孔,戴洛意外的不在裡面。
西瑞小弟也不在,冰炎也是。
『大概在外面等吧。』
這麼想完後,九瀾伸出手調整瀏海上的眼睛
「如果想看得更清楚,直接下去送行就行了。」隨著氣息出現的是刀鞘晃動的喀拉聲響,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最終停在他的身旁。
站在離窗更近的位子,戴洛凝望著人群,表情說不上是哀傷,卻也沒有笑意。
褐色的眼珠裡流轉的盡是種難言的眷戀。
「那你又是為什麼會在這裡?」揪著人看了好一會,九瀾將視現掉轉回來的同時隨口拋出問句。
「和你一樣。」
一種密秘被揭穿的驚悚感促使他猛然轉過頭去。
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刺人的目光,戴洛自顧自地說著「阿利跟休狄都會跟過去,據說還有重柳族,冰炎、西瑞、哈維恩........他的身邊將會有很多人跟著。」
「不會有問題的。」語落,還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種語氣算不上遺憾,也不是擔憂或者不安,比起這些,更像是種安慰。
「恩。」發覺到對方沒有惡意,也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九瀾這才鬆下戒備的應聲「我知道。」
他們就這樣站在窗邊,平靜地目送人走出校門、被其他人接走。
『不會有問題。』
那一天,他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認為:這是一道很堅固的牆、極為強悍的屏障。
所以既不憂慮也不焦躁,就只是靜靜地將人送出去。
但如今這道牆卻損壞到需要誰來支援的地步。
他的思緒停留在這句話,沒有繼續前進、卻也沒有往後退。
窗外的光影隨著時間的流逝飛快的變化著,很快的樹枝的顏色不在是黑色的區塊,樹幹濃沉的褐色在光照下也轉清許多。
車輛又平穩的駛了一陣子,才慢慢地減速。
當黑色的欄杆出現在道路的盡頭時,西瑞睜開了金色的眼睛,一分不差準確到就像是聽見鬧鐘。
九瀾只看一眼就明白,那是生理時鐘。
他很習慣這段路程,顯然相當頻繁的進出總部。
看來,都有好好回來過夜呢。
一想到對方在本家種種離經叛道,死硬不肯回去的反差行徑,他忍不住勾起一個笑。
果然無論是誰都會改變阿。
「老三,你笑什麼?」
「沒什麼。」嘴角的弧度被加深了,配著黑色的長髮與車內黯色的空間,那笑只顯的陰恻「要先開作戰會議嗎?」
早在人回來以前,家族的情報網就指出白陵的狀況並不樂觀—那麼實際的情況肯定更十萬火急,開作戰會議勢必刻不容緩。
然而西瑞小弟的反應卻出乎自己的預料。
沒有馬上跳起來說好、或者配上奇怪的電視據台詞,面前的人頓了一下,才很不自在的開口「………..你可以先去看一下漾的情況嗎?」
原本都作好要馬不停蹄繼續忙的九瀾,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一個字。
就像是在泥沼裡丟入一塊大石,漸起的水花是混濁不清的顏色,激起的波紋亦是沉甸甸的。
一股極為晦澀的情感梗在胸口慢慢地發脹。
直到車輛駛過大門、掠過陰影,他才將所有衝動完全壓制住,找回聲音般的輕笑出聲。
「發什麼神經!」本來就已經很困窘的西瑞整個從座椅上彈起來,也不管車子還沒完全停好就直接揮舞拳頭撲過去。
「我看,你還是先讓我幫你把手切下來保存吧,真心的。」
『竟然如此赤裸裸,真的是很糟糕的情況阿。』
在心底,對自己、對著誰說完後,瞇起金色的眼睛,九瀾掏出手術刀迎擊。
和煦的陽光穿過玻璃,落到了紅色的地毯上,雖然是冬季今天卻難得是個晴天。
但在好的天氣都沒辦法驅散空氣中的緊繃感,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走在長廊上,前往首領室的九瀾打量著沿途的景色。
他們到的時後天才剛亮沒多久,但整座宅子裡的人一點都不像剛睡醒的樣子,眼睛幾乎都佈滿血絲,腳下的步伐匆忙,看起來就像忙碌了整晚。
不管是眼前的景象,還是流動在體內的殺手血液都讓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很近,非常非常的靠近,就像在這棟宅子上空似的。
果然狀況非常不好嗎?
在前面帶路的西瑞小弟忽然停下腳步,面向走廊盡頭的門板,邊說邊抬起腳「漾~在嗎?」
理當要配上敲門手勢的句子搭上的卻是踹門的動作。
全白陵唯一敢這樣踹開首領大門的晴之守護者,收起腳,大辣辣的走進首領室,然而走沒幾步就停住了。
跟著進去的九瀾很快就知道為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褚冥漾,左手拿著一疊文件,右手正柔著眼睛,表情有些睡眼惺忪,顯然原本正在打頓,這一腳發出的聲響將他吵醒了。
站在前面幾步的人忽然嘖了好大一聲,表情看起來非常懊惱。
扒扒頭,西瑞湊過去「漾~要睡就去床上睡阿。」
褚冥漾搖搖頭,說了些什麼,大概是拒絕的話吧—不過顯然反抗無效。
環著手站在旁邊,九瀾看著自家兄弟無視意願把人扛去旁邊的床上時,忍不住瞄了眼最近的玻璃。
透明的鏡面倒映出略微下垂的嘴角。
不用任何人說,他也曉得藏在瀏海下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不對、應該說是壞透了。
收回視線,將目光轉投到專注交談的兩人時,心裡頭的那股晦暗就像是被搔動般地蠢蠢欲動。
—如果老爹看到他兩個兒子這樣,說不定會派人來暗殺褚冥漾呢。
瞇起金色的眼睛,又忍了一下,九瀾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的走過去,主動破壞那幅畫面。
幾乎在他邁開腳步的那一瞬間,西瑞就警覺的停下交談轉過頭來。
兩雙金色的眼睛相互瞪視著,完全不清楚情況的褚冥漾坐在旁邊滿臉一頭霧水。
這樣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或許是有求於他、或許是終於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總之西瑞小弟率先移走目光,轉回去又跟褚小朋友講了幾句話後,就自己站起來朝這邊走過來。
在要擦肩而過時,才硬是抓住他外套的袖子往下扯「蒙古大夫,本大爺的僕人就交給你了,好好看,看不好包你吃不完兜著走!」
被強迫低下頭,九瀾也不生氣,看著自家小弟像是察覺到什麼,警戒又兇狠的目光時,垂下的嘴角忽然揚起。
誰讓誰兜著走還不一定呢。
「是、是」輕巧的將袖子抽回來,九瀾笑著應聲,直到門被碰的一聲摔上、人完全離開房間後,他才走近床畔。
床褥上坐著的正是掀起外頭風浪的那人。
褚冥漾就坐在那,一雙眼睛揪著他看。
這段距離並沒有多遠,照理來說應該一下子就走到了,但九瀾就是覺得很慢—這絕不是步伐的問題。
整個空間忽然全都靜了下來,一切都像是慢動作。
心臟的跳動、吐息、風的聲音在到時鐘的滴答聲,所有細碎的片段都被放大,在只有聽力的灰白世界裡無限延伸。
九瀾看不見絨布光澤的變化,看不清床架的原木究竟是什麼顏色,在這個失去色彩的世界裡,他的視野就這麼被釘死在那個人身上,耳朵的聽力堂而皇之的被困在心臟多出來的兩個節拍裡。
一下、在一下,那多出來的聲音回報著他們之間的距離還剩多少就清零。
像是到數計時,但是腦袋竟然給不出答案—到底在數什麼,似是張滿如月的弓,搭著箭矢不得不發卻沒有方向。
『很近了。』
他對自己說著,感覺得出來意有所指,卻又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當他站定,心臟幾乎要跳停的那一刻,褚冥漾說話了。
「九瀾大哥,好久不見。」
禮貌性的招呼,卻像是把鑰匙,一口氣解開了剩餘的感官。
他開始看見,穿透玻璃照進來的光在地毯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床架的深色在光芒之中褪成了淺褐,純白的床罩在酒紅的被褥中露出來一小角,然後是戴著紅寶石鏈的腳裸,長期藏在褲管下的小腿有著偏白的膚色。
沿著身體的線條往上,九瀾金色的眼睛最終定格在褚冥漾有些憔悴的面容。
這不是他們繼承家族後第一次見面,來的路上也早就聽聞過開戰的事情—作為治療者、殺手,戰爭和黑暗對一個人的傷害他是在清楚也不為過了。
明明是這樣。
可凝視著那張臉,他心裡頭的感覺,竟像是頭一次意識到這些。
強烈、深刻,極度的衝擊。
一瞬間,存留在意識裡的所有不真切與渾渾噩噩,全都被驅散開來,在那人猶如絲線的吐息之間,世界是完全鮮明的。
頭上的水晶燈折出來的光襯著褚冥漾沒有血色的臉龐,全然的死白色之中明亮有神的黑眸倒影著他的身影。
「九瀾大哥?」
像是沒有聽見呼喚,九瀾在也壓抑不住地伸出手指,撫摸略微冰冷的臉頰,指間滑過鼻梁,遊移到凹陷的眼窩、掠過突起的顴骨,最後捏住削尖的下巴。
在這個角度,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遺。
他看見了一腳踏進棺材的人,而在這之後是絕對稱得上華麗的背景。
在最華麗的權力殿堂,一個被死亡糾纏的少年王—九瀾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致命的吸引力。
『收藏他。』
他幾乎要分辨不出來,在心裡頭瘋狂說著這句話的,是被感情絆住的自己,還是比較理智的那部份。
或許都有,畢竟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是很好的下手時機。
細細的摸著那人下顎的輪廓,感受著骨頭的線條,當他都已經在盤算要怎麼截肢時,那雙黑眼卻還是睜的又圓又大。
配著疑問的表情,那畫面怎麼看怎麼傻氣。
九瀾就這樣腦袋邊轉著無數種分屍方法,眼睛一邊在那人身上流轉,新鮮的肉體鮮豔明亮到就像是朵色彩斑斕的花。
開的嬌豔,純粹到美麗。
看著那雙眼,他不禁深深覺得這是個很兩難的抉擇,他想要留住最美的時刻,可如果這一刀下去,他在他身上所感覺到的一切,就會慢慢地被時間啃食殆盡。
在多的福馬林都無法將哪一種情感永遠留存在那裡。
想到這裡,九瀾緩緩的收起手,站起身準備藥品。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晃一圈的褚冥漾,坐在床上不明所以、整個人困惑到不行。
還是跟以前一樣把所有問題都寫在臉上。
準備著針筒,不打算解釋的九瀾先開口「褚小朋友,你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狀況比我之前看到的更差了?如果只是沒有好好休息絕對不可能這樣。還有,白陵跟耶呂的戰爭又是怎麼回事?」
一口氣將問題拋出去後,果然褚冥漾一下子就忘記自己剛剛的異狀,認真的解釋起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邊進行治療,九瀾也時不時的應聲,他聽得很專心,無論是內幕還是那人說話的口吻,在到發音的方式,全都好好的記著。
垂下眼簾,他的腦海裡浮出聲帶的結構與震動的方式。
「大致上就是這樣—怎、怎麼了嗎?」看著忽然摸向自己喉嚨得指頭,被嚇到的褚冥漾本能的往後縮。
「沒什麼…對了褚小朋友,既然這次的戰爭風險那麼大,萬一掛了你的屍體要不要考慮給我?」盯著越看越完美的喉嚨,九瀾勾起友善的微笑,如此提議著。
「不要!」
「不然先讓我切一部份下來收藏,如果死到連灰都沒有至少還有個紀念。」
「我拒絕。」嚴正的這麼說完後,滿頭黑線還有點抖的褚冥漾默默的爬向床尾,挑了離人最遠的位置下床。
在過十幾分鐘就要開會了,到時候很多幹部都會到場,他需要換上比較正式的服裝才行。
緊湊的行程讓褚冥漾一時之間只顧著埋頭換衣服,等到都準備好一轉身,才發現工具都已經收好的人正靠著柱子看著自己。
九瀾沒有笑,唯一露出來的嘴唇一點弧度也沒有,這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氣氛很尷尬,如果是以前他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是跟學長他們在一起後,『都是男生阿』這種理由早就不能用了啊!
就在他尷尬到想破罐破摔,裝死闖過關去開會的時候,沉默半天的人終於開口了。
「釦子。」
「什麼?」
放下手提箱,九瀾邁開腿走了過來,靠近之後微微的彎下腰。
隔著薄薄的布料,褚冥漾清楚感覺到指尖在他的胸口是怎樣挑開一顆顆鈕釦的,從第二顆開始解,一直解到最下方,在慢慢的釦回來。
該死,自己從一開始就釦錯順序了,大概是太累的關係…….他胡亂想著各種理由、解釋,就是沒種去拍掉對方的手。
要知道拍的好是運,拍不好被剁掉就是命阿!
短短幾分鐘被尷尬的感覺硬是拉長成好似天成地久—終於,九瀾釦完收回手了。
就在褚冥漾鬆一口氣,以為都結束了想要移動時,才發現那個人還維持原來的動作,彎著腰。
黑色的瀏海在面前晃阿晃,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們貼的很近。
細長的金眼穿過髮絲的縫隙,直直的望過來。
「真的不考慮看看?永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喔。」
「….蛤?」這句話好像在講標本的事情、可又像在指別的事情—總之聽起來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
拒絕是理所當然的,可話都到喉頭了,卻怎樣都吐不出來,一時之間褚冥漾只能呆站在原地。
因為那雙金色的眼睛。細細長長、平常瞇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懶洋洋的野獸,但今天卻給人格外強烈的兇險感,就像是某種冰冷的兇獸站在眼前一樣。
九瀾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如果拒絕的話,說不定會在這裡被殺掉。
「…………..」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他們兩還是像對峙的動物一樣僵持不下,最後不曉得是等的不耐煩 ,還是有其他原因,沒有繼續為難他,九瀾轉過身、走回手提箱旁邊。
拎起包包,好像又恢復原樣的人衝著自己勾起一個與平日毫無差別的陰惻惻微笑「說說你的對策吧,褚小朋友。」
「你願意幫忙嗎?」
看著褚冥漾激動的神情,沒有回答是或不是,九瀾就只是笑笑的扔出一句「順眼的屍體都歸我?」
「可以。」和西瑞小弟一樣,想都不想那句順眼有沒有包含自己的傻孩子,直接點點頭「那我們邊走邊說吧,九瀾大哥。」
在一個請的手勢過後,他們並肩走在長廊上。
褚冥漾很認真講述策略,認真到都沒發現手上的手帕是自己遞過去的,抹掉冷汗時一點都沒想起剛剛到底有多尷尬、驚悚。
九瀾凝視著那半條被冷汗浸濕的手帕,很清楚每一滴都是被自己嚇出來的。
他久久沒辦法移開目光—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剛剛才會收手。
很快的,他們抵達了這次要使用的會議室。
停下了腳步、停下了路上說個不停的話,站在這扇門前面的褚冥漾,忽然間整個人完全安靜,表情很是躊躇。
那個樣子在想什麼,真的在明顯也不過。
越過人,九瀾長腿一邁,沒有猶豫的推門而入,後面隱約傳來一聲小小的驚呼,卻也沒有止住他的腳步。
他在擔心他,如果是平常或許自己會感到很高興。
但是在最需要人站出來的這一刻,九瀾並不想要這種溫柔。
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一時之間所有的目光全聚在他身上。
金色的眼睛隔著黑色的髮絲冷冷的回望,絲毫沒有畏懼。
正當九瀾勾起詭笑,想要開口講話時,那人這才緩步走進來,邊走目光邊鎖在自己身上,臉上匯集各種愧疚憂慮。
他忍不住收斂起眼底的冰冷,像隻不滿意伙食的貓,瞇起了眼。
想要殺死他、想要守住他,留住這份色彩斑斕的情感,兩個聲音都在叫囂,兩種情感都在刺激著九瀾骨子裡的張狂。
如果這份喪氣來自於戰爭,那們他會結束這一切,作為主力。
這場仗很硬,但是,他打的起。
這一次,九瀾露出了近乎黑暗的嗜血笑容。
後記
首先,覺得九藍收藏人體是因為人體美的,小心會被我接下來講的話雷到。
九瀾的人格被我設定成兩個極端值。
一個是愛到想殺了收藏,一個是不跟弟弟爭的哥哥
一開始漾漾離開學院的時候,後者的思考方式贏了,但最後卻搞成這樣。
『不管是誰都沒有保護好他。』
這種想法讓九瀾比較張狂、比較瘋狂的個性取得了思考主導權,所以才會越到後面張狂的個性越明顯,也越來越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因為他曾經把自己的寶霧拱手讓人,卻被糟蹋成這樣。
所以這篇的九瀾面對西瑞,無法完全的退讓,甚至對漾漾提出了邀請。
中間有一段比較意識流,主要是因為那段期間九瀾很大程度是在跟兩個層面得自己對話。
希望友把九瀾很危險、瘋狂,卻又有理智,這一層面的吸引利給寫出來。
.....反正不管有沒有老子注定要把這篇砍掉種練了,大概OTZ
大致上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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