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各位大大,這裡是遲到幻ORZ
我們家在過年的時候都會做蘿蔔糕,前幾天忙到沒時間把文生完
((一弄就弄出快兩百條的蘿蔔糕差點沒斷手orz
這篇在打的時候說實在有點卡,之後可能會在修一下((遠目
最後就是我終究沒虐的很大力,真的((跪
那麼
正文
看著最後一句話,伏見不解。
決定?
神麼事情的?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滿滿沉默的空白。
皺起眉,他有些困惑的關閉檔案,點開第一個資料夾。
“肉體能力基礎測試”
影片檔跳出來,按照數字編號,一到六百。
來了。
緊張的嚥了口唾液,伏見點開檔案一。
被固定在明亮手術台上的正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
眼睛被矇起、喉嚨的地方裹著一條染血的白布,不僅如此紅褐色的髮更是被完全剔除。
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幾個地方明顯的被筆畫出範圍與記號,手部肩頸與……頭部。
圍繞在一旁的研究員身邊各有一套刀具,除了基本的一些外有許多樣式都是沒有見過的,大概是綠族的特殊道具。
「開始清除。」語落是整齊劃一的動作,一致到簡直就像是一支手術台軍隊。
刀子們落下,躺在平台上的八田憤怒的掙扎,被固定的四肢因為激烈的舉動流出了鮮血,老是傻笑的嘴角扯的老大,似是在怒吼神麼,然而卻一個字都沒有被傳達出來。
伏見很快的就注意到,問題出自於喉嚨上的布條。隨著八田的動作紅色的液體湧出、不斷的加深成更加濃郁的紅黑。
聲帶被切斷了嗎?
不自覺的,放在大腿上的手收緊了。
實驗仍舊在繼續,巨大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流逝碾壓一切的降臨。
無聲的掙扎、不放棄的試圖逃離,都沒能阻止抽蓄的纖維出現在畫面當中。原本只有小小一片的赤紅逐漸的擴展、最後連接在一起,而範圍正是最初被筆框下的。
那個研究員,最一開始說了些神麼?
“開始清除”
所謂的清除,原來指的是剝皮嗎?
血色的肌肉因為強烈的疼痛而不自主的抽動,八田本人更是難受的不斷地想蜷起身體。
「清除完畢。開始實驗,先從一般狀態開始,逐一遞加疼痛與壓力,腦部觀察同時準備。」
「是。」
「請問需要配合藥物進行嗎?」
領頭的研究員睨了一眼發問的人,沒好氣的回答「沒這個必要,赤族擁有很強的生命力,痛不死的。他沒那麼容易就這樣死去。」
「快開始吧。」
站在頭部的研究員點點頭,放下了手術刀、改換成…..鋸子。
伏見整顆心都緊張的提了起來—他忽然有非常糟糕的預感。
下一秒彷彿要驗證他的猜想般,那把鋸子夾帶著讓人背脊發涼的冷風、毫不猶豫的朝著那人劈過去。
單純的掙扎已經無法宣洩心中的恐懼。
痛到僵直,八田沒被困住的指頭深深摳進堅硬的手術台裡。
就像是在切解凍肉一樣,刀子來來回回的拖移著,發出難聽的聲音鮮血滴落,齒狀的鋒將單薄的皮膚與肉塊撕扯成肉屑、直到露出了下頭森白的東西才停止。
放下鋸子,拿起了幾乎有他指頭那麼粗的感應器,研究員毫不手軟得將東西裝載進類似釘槍的器具、然後,極為熟稔的對著傷口開始作業。
喀擦。
喀擦。
喀擦。
喀擦。
四發感應器完美的釘在目標的頭上。爾後儀器電線被麻力的接上,在嗶聲中完成連線。
雖然有手術台緩衝,但在釘槍強大的作用力之下,八田的頸部向內彎曲呈現極不自然的角度,插著感應器的傷口更是流湯流水。
換成是一般人早就死透了,可是螢幕上不停顫動的軀體明明白白的告訴伏見,那個人還活著。
不死在這時候簡直就是可怕的詛咒。
「腦部前置作業完成。」
「很好。先從比較不需要修復的電測試開始。」導管很快的被迅速組裝出來,而這次由領頭的研究人員親自操刀。
隨手將電擊黏上,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開始倒數「3、2、1」
顫動的身體頓時被定住在半空中。
失去表皮保護的肌肉清楚的在鏡頭下收縮、接觸電擊的部位冒出陣陣白煙。
「繼續加強電流。紀錄好肌肉收縮的時間,如果發生呼吸停止的狀況先不要餵血,以觀察優先—這次的實驗體很耐用不用擔心後續問題,專注於作業就可以了。」
「準備好的話第二次,3、2、1」
「繼續!!!紀錄從呼吸停止到第二次開始的時間!!快!!!!!!!!!!」
原本安靜的解剖室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叫喊聲。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是伏見整個人完全凌亂。
而這種混亂在他看見實驗猛然暫停,原因卻是八田暴露出來的肌肉已經嚴重燒傷到電極無法黏住時,終於猛烈的暴發了。
這算神麼?到底算神麼?
憑神麼?
看著那群拿著刷子隨意將人血塗抹於傷口上的研究人員,他第一次這麼想要扭斷誰的脖子。
焦黑的傷口正在快速的癒合,但似乎是因為血量不夠,皮膚並沒有長齊只有肌肉勉強恢復好。
而那個起初憤怒掙扎的人,已經痛到無力在做抵抗,只能從臉上的表情與身上的血痕看出他曾經為自己的生存努力奮戰過。
當蒼藍的眼珠在掃視到裹眼布時,忍不住痛苦的閉上。
美咲哭了、一向最樂天最大辣辣又很能忍痛,只有在十束哥沉眠時才落下眼淚的那個人,哭到厚重的繃帶都完全濕透了。
害怕?還是因為痛苦?
他忍不住向著螢幕伸出手、然而指尖傳來的堅硬觸感並沒有幫助到神麼、就連浮現在心裡的那句話都沒能打散。
“如果可以死掉,就不會那麼痛了。”
「恢復完成之後準備分區加壓,測試斷裂最大數值。分別紀錄輕、中、重度的極限數字。」
才剛恢復好的纖維,在度的被摧毀。研究員不斷的加大壓力,只有在肌肉出現過度拉長、斷裂的現象時候,才會停下加壓操作紀錄數值。
幾條之後換成幾束、然後在接在力的連成整片,一區區的赤紅被分批扯斷,當眼目所及的範圍全被破壞的時候,八田同時失去了顫抖的能力了。
肌肉功能完全損毀,無庸置疑。
他已經連掙扎都辦不到了,再怎麼拼命的想動身體也不會有所反應了。
「還有意識嗎。」看著滲出淚水的繃帶,研究人員有些意外「真是太好了,如果還有意識的話代表能量還沒有被耗盡。說不定,可以試試將下一回的研究提前在今天完成了呢。」
「先幫他再生,等等我們來試試看不同痛覺指數下,肌肉的收縮與復原能力。」
「痛覺處理的部分就交給你了,這部分是你最愛的對吧。」為首的解剖者拍了拍對面人的肩膀,後者拉下口罩,露出一個與常人無異的微笑。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就像是在說天氣很好得語調,沒神麼特別的。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語落,男人解下包裹著眼睛的布條,繞過無法復原的頸部順著痕跡一圈圈的抽起。
幾秒後盈滿恐懼的金褐色眼睛出現在鏡頭前。面對著陌生的一切八田早已喪失銳氣,這時候的他就只是個孩子—沒有力量保護自己,躺在沾板上的孩子。
「你的眼睛很美,所以更應該好好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懼能夠加深痛覺。等等我會把你的眼皮縫起來—不要嘗試著閉眼,這樣弄到一半我還要回頭處理很麻煩。」
語落,拿起針線,伸出一隻手按住對方的頭部,直接無視那對眼睛中流轉的憤怒與驚恐,研究人員鎮定的開始作業。
將眼皮往上拉起固定,針線熟練的起起落落,哼著歌的人仔細的縫著,躺在平台上的人卻已恐懼的無法復加。
他看著細針朝著自己搓過來,很近、非常近,就在眼球的上方,尖頭在鑽過皮膚之後,貼著圓滾的眼珠滑過去、在另外一邊穿出。
緊接著粗線磨過傷口,帶來讓人腳底發涼的觸感。
有東西在他的眼皮上鑽洞,進進出出引來全身的雞皮疙瘩。相較於肌肉斷裂的痛敢這真的不算神麼,但他卻一直忍不住的想要尖叫。
不管是對於可能會失去賴以維生的視覺、還是針的冰冷感都讓他怕到不行。
「閒著也是閒著,跟你聊聊接下來的事情好了。」
「等一下我會剝下你的指甲,但是為了指數我不能痛快的剪下他們。」
「我會用撕的。用利剪鉗制住往上用力,一層層、一片片的撕過去,直到下面的青色的甲床露出來為止才會換下一根手指。青色的甲床會不定時的抽痛,這是正常的現象,就算昏了也會抽到你醒來,很能幫助指數上升跟實驗進行。」
「接著會在上面塗上辣油,等你習慣之後,在—」
伏見按下了暫停鍵。
畫面定格在連閉上眼逃避一切現實權利都喪失的人身上。
那雙金褐色的眼睛中已經神麼都沒有剩下了。隨著實驗員冷血的話語原本溫暖的人逐漸被絕望殘忍的殺死。
而這只是未完的檔案一。
躺在那的是八田美咲,自己最熟悉的人。但是如今熟悉的人卻流霧出自己無比陌生的神情。
跟與身為叛徒的他對峙時截然不同,名為憎恨的情緒出現在那人身上。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美咲安安穩穩的在家裡好好待著。”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他試圖這樣安慰自己,卻引發更多的、明為恐慌的情緒。
八田確實還活著,但是很可能也已經………
“最後,作出決定。”
說明檔最後的話語在一次浮現在伏見腦海裡,然而最初的不解已經漸漸消失了。
他好像,有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用百分之六十的看不下去、四十的逃避心態,他按下了快轉鍵。
飛速撥放下,畫面開始重疊,形成清楚的連續影片、一個完整演進史了。
六百個影片高速播放著,伏見努力忽視旁邊的研究人員,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八田身上。
但是,太難了。不管在怎麼專心,總是會被濺出的鮮血打斷。
所有的肉體能力測驗都是從剝皮開始,最初的部分剝除在到全身,這中間綠族的手法越發粗暴。
一開始還會仔細的用刀具割除,但到後來甚至出現了撕扯剝除。
當高處的攝影鏡頭終於也沾上血跡時,一張完整的人皮出現在伏見面前。
那張人皮有著熟悉的小麥色。
酸澀的感覺湧上喉嚨,很想吐、真的很想吐。
一瞬間幾乎喪失了繼續看下去的勇氣,很丟人的完全不敢抬頭,但是不行。
如果不看完的話,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伸出顫抖的手,遮住血淋淋的身軀,他強迫自己注視著連臉皮都已經完全失去的那個人。
逼著自己與那雙充滿蹭恨的眼睛對視。
最初的憤怒、害怕已經被全然的憎恨取代,現在的八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瘋狂的憎恨。
一般狀態的測試結束之後,接著都會是痛覺指數的測試,而這段往往是凌虐的開始。為了指數的上升,他們神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如果習慣了就在加深。
如果昏過去也沒關西繼續,總是會痛醒的。
如果自殺的話就餵血在復活,在不死的前提之下,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逃不掉的。沒有死角沒有出口,被世界遺忘被死亡捨棄。
「可以進行第二階段了,恭喜你從一階畢業囉。」總是負責指數上升的研究員用著最一開始的微笑這麼說著。
放下手術刀、拿起鑽子,冰冷的鐵器沿著失去皮膚保護的臉頰往上滑動,直到眼睛周圍才停下。
「你的眼睛真的很美,太美了。」
「所以我想,最後的畢業禮物還是留在這個部位好了。不然我會有點遺憾的。」
語落,鑽子落下,插進那對金褐色的眼睛裡。
直到影片結束前掛著微笑的研究員都沒有停下動作,不斷扭轉著手中的利器攪爛著下面的眼球。
而全身肌肉斷盡的八田連抽蓄都不會了。
第一階段的測試到這邊結束了。
接下來是再生測試。
光看名字就絕對比這六百個檔還要兇殘。
忍著翻湧的酸澀感,伏見點開新的資料夾,想了想決定這次直接按下快轉鍵。
事實證明他是對。
指節被一截截剁掉然後餵血再生,之後是手腕,然後一路往上…..
當四肢耳朵都被切除之後,改換成體內。
當那個人被從中間剖開、第一個臟器被取出體外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望著血淋淋的肝臟伏見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然而還沒有完。
一邊切除一變餵血,維持著最低的生命跡象,連麻醉都沒有綠族繼續活體摘除器官,分別取出保存、餵血、接著再生,之後在繼續實驗,並且同時觀察再生次數對血液中特殊物質的直接影響。
不斷被肢解、不停的再生,簡直就像母體一樣。
他們試圖從他身上挖掘出任何有用的東西,神麼都不放過,只要是器官一律全部摘下來保存,就連組織都用刮除的方式收集。
看著肺臟,伏見忍不住的乾嘔。胃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要不是剛剛喝的血液已經被拿去修復傷口,現在肯定也跟著出現在垃圾桶了。
而沒有東西的豈止只有他的胃?
還有八田。
那個一直以來都獨自面對著這種痛苦的人,在眼球被摘除兩次之後,再生出來的眸子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了。
不管是憎恨還是痛苦,全都沒有了,麻木空洞,一眼望去直穿底部。
那個樣子很令人害怕,遠比正在發生的實驗還要讓人感到心驚。
要不是身體還會因為痛覺而自主的抽搐,伏見幾乎以為躺在那裡的人已經完全死透了。
那種無機質的眼神實在不像是活人。
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降臨在他身上了。
吸血鬼的不死讓那個人活了下來,但同時也在另外一個方面,徹徹底底的殺死了他。
意識到這件事情後,他渾身發冷,抓著大腿的手用力竄緊,連鮮血湧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
如果八田、八田他……
八田他想起這一切的話,會怎麼樣?
螢幕上的人身體在次被剖開,這次被取出的是小腸,拉扯的過程很痛苦,然而他卻連掙扎都放棄了。
明明肌肉都已經長出來,卻已經不在掙扎、沒有求生意志了。
那雙眼睛明明白白的道盡了一切。
那一刻伏見猿比古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所熟知的八田美咲,已經死在手術台上面了。
完全死去了。
如果想起來的話、會像那樣子嗎?
現在的八田,會在一次死去嗎?
會嗎?
肯定會吧。
會在一次露出空洞的眼神,而這次不在有屏幕阻隔,他會赤裸裸的直面著那個人。
—那個又在一次死去的人。
“最後,作出決定。”
作出決定吧。
至此,他完全明白了。
那句話到底在說神麼,而自己又面對著神麼問題。
如果恢復記憶的話,現在的八田會被殺死的,會變回螢幕裡的模樣。
而他有辦法改變他嗎?
辦的到嗎?
伏見在心裡無聲的問著,而螢幕中的實驗仍就在繼續。
還有、第三階段。
後記
其實實驗的部分沒有很多,因為洋洋灑灑的用一大堆字描述過程,我自己看到最後會有點空虛(?
所以就大概弄一下這樣orz覺得被水到的可以殺我了orz
希望之後從八田的角度回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好好的描寫那種從掙扎轉死的過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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