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各位OWO///
希望你們都已經吃過飯了((闔掌

侍從這系列大概每篇5000~8000字,我會小心控制字數讓這孩子不要變成第二個家裡的,篇篇萬字真的會死在螢幕前阿orz

這系列的開始篇章是"0"章,並不是"1",世界架構跟故事大綱會每篇交代一點

最後,這篇末尾有阿利www,希望可以快點寫到休狄xDDDDD,然後默默又變ALL漾了ORZ

那麼

正文

 

褚冥漾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從床褥上醒來,和老爸東奔西跑了半天,最後在老媽的碎念中享用美味的晚餐,就在一天將要結束的時候,黑色的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

紅色的血汙在地上蜿蜒、向四方擴散,站在血泊中的黑衣行者緊緊盯著他看,彷彿下一秒就會砍過來.....不對!

他是真的會砍過來!

「哇!」從夢境中驚醒,褚冥漾猛的從床上彈起來,隨即又因為低血壓暈回去。
鬧騰整夜的風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陽光從窗縫間悄悄地鑽了進來,挾帶山間清香的微風吹拂而至,絲絲的涼意吹趕走了他僅存的睡意。

昨天晚上他原本是要出去幫那個人拿點吃食過來,然後.........然後呢?後面的事情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後腦勺一痛,在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偷襲打暈嗎?怎麼最近常常被打阿?
算了,能跳起來揍他,代表那個人的傷勢應該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摸了摸後腦杓,確定自己的頭形狀還是一樣,沒有哪裡凹下去或扁掉之後,褚冥漾這才離開床舖,正打算把房間收拾一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一大早的會是誰?

出現在外頭的人出乎他的意料ー收起敲門的手,帶著兩個壯漢的總管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滿是探詢「少爺要升你當隨身侍從。換上這套衣服,把隨身物品收一收跟我離開這裡,我帶你去少爺的房間。」

什麼跟什麼阿.......

拉著門褚冥漾傻傻地站在原地,他不過只是睡一覺起來怎麼世界又變了?
該不會是他開門的方式不正確吧?

大概是他傻眼的表情太露骨,總管挑了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沒有聽錯,少爺確實指明你當他的隨從。」事實上,少爺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宅邸的庸人當中也只有褚冥漾一個東洋人,所以其實也跟指名差不多了。

「趕緊收拾,我們在外頭等你。」語落,門就被關上了,留下他一個人呆站在房間內。






 

要不是等在外頭的人是這間宅邸的半個老大,他肯定會呆更久。

抱著僅有的衣物,褚冥漾縮著脖子走在總管之後、壯漢之前,夾心餅乾的站位讓他有種自己是囚犯正要被壓去上斷頭台的感覺。

沿途都沒有人說話,沈悶的氣氛壓的他一顆心直直往下沈,在繞過第二大廳後,褚冥漾終於忍不住了,小聲的詢問走在前頭的總管「請問.....少爺為什麼選我?」

這是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來到這座宅邸半個月了,他所接觸到的人事物不算多,但也足夠讓人感受到差異。
第一天進入城堡的時候,總管曾和底下的人說過:『將他們安插進適合的崗位。』褚冥漾原以為是要按照性別跟體型去分配工作,後來才發現是依照能力。

和外面的奴隸市場不同,他身邊所有被賣進來的人幾乎都擁有一技之長,有些人縫紉很強、有些木工很出色,小部分的人甚至原本是某某親王、或者XX貴族身邊的仕從。
如果是他們的話肯定會做的比自己更好-所以褚冥漾不懂,明明有那麼多選擇,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擇自己?難道只是因為東洋人的身份?

沒有回話,停下腳步總管轉過身來眼神充滿審視-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像是碰到毒蛇的青蛙,暴棚的危機感讓褚冥漾緊張的低下頭。

「記住你下人的身份,不要妄自揣測少爺的心思。」

「......是。」

半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才轉開,腳步聲繼續向前,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敢亂問了。

一行人就這樣沈默的走著,又走了小段路才終於抵達城堡的中心點,停在一扇深咖啡色的木門前,總管整理了下儀態,上前、恭敬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裡面傳來聲音:「何事?」

很清澈聲音,但是聽起來冷冷的,就是不曉人是不是也一樣冷?

「少爺,我將東洋人帶過來了。」

「讓他進來。」門後傳出翻書的聲音,「無事離開。」

「是。」應完聲後,總管轉過身來將他拉到門前,扔下一句趕快進去後,就帶著跟班們迅速的撤離,活像多待一秒會被人喝~~的吞掉一樣................混蛋退得這麼快是在放飼料嗎!

難道少爺是馴猛龍嗎!
…………………該死萬一真的是他又該怎麼辦。

看著深咖啡色的木門,褚冥漾抓緊手中的衣物,害怕的嚥了下口水、深呼吸好幾次-他對少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進城堡那天的匆匆一眼,其餘的部分全是空白,又怎麼能夠不害怕?

可正如總管所說的他現在是宅邸的下人,寄人籬下沒有選擇,無論在門後的是什麼牛鬼蛇神,也只能夠鼓起勇氣硬著頭皮面對。

只是說到底,為什麼是他?

當手握上門把的一瞬間,褚冥漾腦海裡轉過許多可能-他甚至連色色的方面都想到了,然而所有雜念在他見到裡面的景色時,全都灰飛煙滅。

那是很寧靜的一幅畫面,光是看著,呼吸都會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原以為門後會是房間的呈設,進到裡頭才發現連接的是一座小廳,地板鋪著紅地毯,牆壁掛著抽象的油畫,白色的花束整齊的插在木櫃上的花瓶裡。

中央擺放著整副桌椅,不是外頭十幾個人坐的那種長桌,而是小一點、大概六人坐的小桌子,擁有銀色頭髮、藍色眼睛的青年單手支著頭,慵懶的坐在那看書。

水晶吊燈在陽光中閃爍微光,底下,銀色的短髮在流光中熠熠生輝,光照在他的側臉上讓很白的皮膚頓時透明起來,配上藍色的眼睛以及端正好看的五官,活脫就是從故事書中走出來的精靈,整個人彷彿帶著微光,像水晶般剔透明亮。

褚冥漾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一時之間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他一直以為少爺會更可怕,青面獠牙之類的,沒想到阿.......

「看夠了嗎。」比冰還要冷的聲音砸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書本,青年調轉目光藍色的眼珠飄了過來,他頓時像做壞事被抓到般害怕的低下頭,渾身上下湧起一陣雞皮疙瘩。

「過來。」

嚴肅、冰冷的語氣讓褚冥漾倍感壓力,彷彿整座山壓在心尖上,他錯了少爺還是很可怕啊阿阿阿阿阿---------
難怪總管溜得那麼快,人長得在好看都沒用,光壓迫感就足以讓人敬而遠之了,想到以後都要和這樣子的人共處一室,他的胃就忍不住抽痛起來。

一邊在腦中亂想,褚冥漾邊聽話的往前、在距離拉近到剩下五步時停下。
保持著低頭的姿勢,他可以感覺到打量的目光在身上來回掃視,充滿著審視與威嚴,過了一會頭頂上才再度傳來聲音「名字?」

咦?他以為少爺早就看過他的資料,所以才.......?
愣了一下,雖然很困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褚冥漾。」

「恩。」淡淡的應完聲後,青年忽然放下書本離開椅子、站了起來「抬起頭來。」

他順從的照做,與那雙藍色的眼眸對視。

「你是重柳一族的僕役、我的侍從。身上同樣背負著我們一族的榮譽,對外你同樣代表重柳一族,謹記住自己的身分,從今以後沒有我的許可不要,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哪怕是這個國家的君王站在你面前,也不需要那麼做。」

「明白了嗎?」

「好、不對,是!」他的語氣沒有很嚴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非常重、很有魄力,讓褚冥漾緊張的抱緊胸前的行李。

收到回答後,少爺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繼續做出讓人更想尖叫著逃跑的舉動,往前走了幾步他瞇起眼睛盯著他緊抓衣物的手「你很害怕,為什麼?他們對你動手?」

因為你很可怕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要不是人就站面前,他實在很想掩面蹲下。
看似英明神武、目測戰鬥值大概也很高的少爺,到底是真的沒發現自己給人壓迫感爆錶、還是假的沒發現阿?

不過後面那句默默的有讓人暖心。原來他也曉得東洋人容易被欺負的民情阿,還問他是不是有被欺負.........雖然問出來的話有點呆,但可以感覺的出來少爺心腸不壞、甚至可以說是很好。

怎麼辦?要怎麼說才好?

 

左思右想,褚冥漾挑了一個比較現實層面的擔憂回答「我沒有做過貴族的侍從。我怕自己沒辦法伸任這份工作。」

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後,少爺才轉過身、邊說邊往前走沒一會就走到有點遠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跟上。」

褚冥漾趕緊小跑步的追上去.......可惡腳長了不起阿!

追上去之後他才發現剛剛的小廳只是一個岔口,在往後面走還有許多分支的道路.......簡直就像是迷宮一樣。
這座古堡到底有多大啊?好好的房間為什麼非要搞得這麼神秘複雜?回房間不嫌累嗎?
果然貴族都吃飽沒事幹阿。

一邊腦殘他一邊戰戰兢兢的跟緊,深怕掉隊會變成迷宮中的白骨,少爺似乎察覺到他在緊張並沒有走得太快,保持著從容的步伐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維持在恰恰好的三步。

忽然間,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來,褚冥漾趕緊跟著緊急煞車,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轉過身來的青年就已經沒頭沒尾的拋出一句:「全部記得多少?」

「蛤?記得什麼?」他現在的表情肯定很癡呆,可這種問法誰知道在問什麼!

「路。全部記得多少?」指向來的方向,他的語氣還是一樣冰冷,讓人讀不出情緒。

「........我沒有記。」尷尬的摸著後腦杓,褚冥漾縮著肩膀道歉「對不起。」

「恩。」意外的少爺沒有生氣,只是輕輕淡淡的應了一聲後,就轉開面前的門,室內的霉味找到了出口一口氣全竄出來。

「把這裡打掃乾淨,按照書本的內容同種類的放在一起。」先一步進到裡面,少爺指向房間內一扇看起來像工具間的小門「所有你需要的器具都在那裡。」

褚冥漾小心的探頭看了一下,似乎是間廢棄的藏書室。
收到的第一份差事只是簡單的基礎打掃,讓他朝實鬆了一口氣。

「好。」

就這樣,他獲得了升為侍從後的第一份工作,少爺沒有騙他,真的一點也不困難。

「.............」沒有馬上離開,青年倚著牆仔細的觀察褚冥漾打掃的動作,再看到他隨手撿起地上的書本流暢的閱讀起來時,忍不住瞇起眼睛。

識字,而且程度不差。
宅邸中識字的僕役大概只佔了十分之一,以這個閱讀速度可以排進前段,然而褚冥漾進到宅邸卻只做過粗活,沒有被排去幫忙記賬。
這其中肯定有叔父的囑咐,總管才會如此安排。

他現在還不曉得為什麼,但既然人已經被定在這裡,清楚前因後果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終究會理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再滯留,重柳族離開了藏書室,前往書房。
在大雨的屠殺過後,該是進入到下一階段了。

 

 

 

 


當他完成最後一封書信時,太陽已然西沉山頭。
將信件綁在信鴿的腿上,目送所有信史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後,重柳族離開書房走回圖書室----從上午到傍晚,他留的時間足夠那個人將不大的房間來回掃兩次。

推開圖書室的大門,過度的安靜讓青年皺起眉,站在門邊仔細聽了一會,他才注意到角落規律的呼吸聲。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走到褚冥漾面前,重柳族看著蜷縮在角落熟睡的人,一時之間有點頭痛----這個發展很合理,從半夜幫他縫合傷口一路勞動到晚上正常人都會感到疲倦,但.......真正見到的時候他還是很想把人掐醒。

居然就這樣睡著了,體力未免也太差勁了。

一秒、兩秒.......青年死死瞪著角落,然而那人睡得很熟紋絲不動,沒有繼續堅持看完第三秒,重柳族放棄的解下身上的外套,蓋在褚冥漾身上,爾後仁至義盡的起身、準備離開。

「嗚.......」

他的動作因為一個小小的嗚咽聲而打住,回過頭青年先是見到了緊擰的眉、接著才是皺起來的臉。
這間書房是磚房,本來就不好躺,再加上入夜溫度驟降,睡在這隔天感冒是肯定的。

看著褚冥漾越來越不舒服的睡臉,他發現自己動搖了-----那個時候他可沒只給他蓋一條毯,就把他扔在走廊上自生自滅。

想了想,青年再度調轉方向折了回去,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來、推開門進入暗廊,行走在黑暗的空間裡不曉得為什麼他忽然有種感覺。

-----總覺得,他好像撿了一個麻煩回來。

 

 

他是在夜最深的時候收到訊息。

昏暗的房間裡,無法入眠的貴族點著油燈閱覽古籍,宅邸裡的僕役深知他們主人的脾氣,並沒有敲門勸說,而是體貼的準備好提神的茶飲,由總管端進去。

「謝謝。」溫和有禮的向管家道謝,阿斯利安放下手中的書籍,對著趁機從門縫溜進房的小傢伙招手。

「拉可奧,親愛的朋友你帶了什麼給我?」

還未完全長開的幼狼將嘴上的東西放在地上後,隨即發出了迷你的嚎叫聲,可愛的模樣惹的貴族一陣輕笑。

一邊將地上的信撿起來,阿斯利安一邊騰出手梳順野獸的毛皮,沒一會拉可奧就舒服的趴在地上歇息起來。

到底誰才是主子阿?

「呵。」無奈的搖搖頭,他順手從抽屜中取出拆信小刀,當阿斯利安瞧見紙捲上的蜘蛛印記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意識到這是來自兄長的信,阿斯利安馬上打直腰版認真的閱讀起來,信的內容一如既往的簡單明瞭,將所有的事情分成三大段去講述,派遣給他兩個任務。

第一段告知他,名列在羊皮紙上的北方貴族,已經全數被重柳族肅清,東方交給冰炎、西方領地由休狄負責,剩下的南方,則是由他接手。
第二段則是要求他出席皇宮一年一度的舞會,所有人都必須要出席,為了之後的行動他們必須親自去接觸那一位。

最後,則是寫明了下一次書信來往的日期、時間,以及新的聯絡方式。

反覆的閱讀了好幾次後,阿斯利安沉沉的呼出一口濁氣----距離上一次的任務,已經整整兩個月了。

他也休息得夠久了,是時後返回戰場為他們誓言中的烏托邦奉獻鮮血了。
----這個腐敗的世代,必須要有人挺身終結。

沒有猶豫,握著和信件一起到來的名單,阿斯利安走向衣櫥,啟動機關開啟暗門,當石室完全開啟後,他邁步走了進去。

晚風吹熄了房間的燭火,留下一室死寂的黑暗。


 

後記

這邊要簡單的解釋一下幾件事情

首先褚冥漾撿到重柳族的時候是在深夜,在侍從的世界中並不存在電力,而且漾漾並沒有脫重柳的面罩,所以並不知道自己撿回去的人=少爺。

至於重柳族,跟他的叔父,也就是目前的家主關係非常尷尬,以至於他必須用這種迂迴的方式自己調查漾漾的事情,至於怎樣的尷尬後面會在說。

還有一個部分,就是兄弟會中的刺客彼此以兄弟相稱,所以阿斯利安才會說"兄長",並不是真得有血緣關係。

最後,阿希想問一下,寫到這有沒有人看不懂?有的話可以反應沒關係OwO我會再調整OWO//
一樣歡迎留言評論XDD,喜歡可以點顆心WWWW
.........好辣不忍說我很擔心"少爺"這個詞會不會讓人覺得肉麻反感嗚嗚嗚嗚嗚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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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RK/幻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